杂食党。
新入坑战锤40k,天使毒唯(不是)帝皇毒唯(也不是),拆逆无差能吃就行
农药坑主邦良及all良为主西汉组,接受邦信良任意箭头大三角。附带云亮以及其他。
没想到吧还能完结!!
但好像多少带点烂尾了就……但不管咋说它居然(大体上)无疾而终,知足了x
感谢陪伴这篇狗血玩意走到这里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谢
Chapter 33.听说最终遵循公序良俗的人都有好果汁吃但谁知道呢不还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等一回
即使对于唯物主义者来说,夜半敲门这种东西也真的真的是很可怕。
哪怕刨除drama的雨夜杀人狂,吃错药的甲方,敲错门的酒鬼,来要说法的前任,随便哪个都挺可怕的。
没想到他张良还能遇到三合一。
……如果终于按照和平相处五项原则正式分居的合法alpha也能算前任的话。
他就不该开门,不该看信息,他压根就不该醒。
这下画风都突变了,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
被浓烈的酒气和信息素直接掀翻天灵盖的omega,魂飞天外地想。
这醉鬼倒是老实,开了门也乖乖站外头,看到他明显激动了一下,却多一步也不敢再跨。
“阿良……”
他就那么东歪西倒地,可怜巴巴地看着omega,脸颊酡红,头发凌乱,身上的西服皱皱巴巴,领带连同第一颗扣子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一看就是连续好几个小时窝在什么交通工具狭小座位里的结果。
天。高铁站在干什么,这种醉鬼也容许上车的吗??被迫提前起床数小时又被信息素迎面一巴掌的omega感到一阵眩晕。
“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这家伙抢在张良开口前就急匆匆辩解。
谢谢,你已经打扰了。
对于这种醉鬼,张良不想有任何节外生枝的对话:
“你同伴电话是多少,我给他们打电话来接。”
“没有……不是……你听我说,阿良,你听我说……”
“有什么话清醒的时候再说。”
“阿良!”这下眼泪是真的要出来了,“你听我说完,说完我就走……我说话算话!”
张良开始盘算这个时候打110请派出所哄走这个醉鬼究竟算不算太压榨警力。
凌晨四点,十二分。
张良又叹了口气。
让那些值班的小伙子睡个囫囵觉吧。
“你说。”
没想到得了许可的醉鬼反而闭嘴了,埋头在那皱巴巴的西服口袋里掏啊掏的,莫名让张良有种看仓鼠掏颊囊的既视感。
“你……你等一下……”
那紫毛仓鼠哆哆嗦嗦掏了老半天,好容易从内袋里翻出一个翻绒盒子,巴巴地捧到人面前:
“这个……”
“……”
所以他究竟在干什么?工作日的凌晨看一只喝高了的仓鼠给自己展示颊囊收藏品??
张良快被气笑了。
“阿良的不是丢了……”刘邦慌里慌张地打开,里头闪亮亮一枚戒指,“我重新买了……我的已经换了,这枚是阿良的……你,你戴着试一下,看合不合适……你戴一下啊!”
他看起来好像又快哭了。
“好不好?阿良……你不喜欢这个款式吗?我马上让他们换……”
但他再次曲曲折折要去掏手机的手被omega摁住了。
“你……你别拦……这是合作方……没、没问题……你他妈——快接电话!”
这人怎么每次喝醉都一定要给别人添麻烦啊!!
张良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了手机。
刘邦仿佛站不稳似的,顺着那点力道,迅速地倾向张良。在他面颊擦过张良耳廓的一瞬间,咖啡的香味也冲破酒气,直直扑进怀中。
铮——
心里仿佛什么东西颤了一下。张良怕痒似的眯了下眼睛,才意识到腺体和脸颊都在微微发热。
这场景多少是有点眼熟的。
甚至有点熟能生巧的意思。
张良好容易把纠缠不清的狗东西弄上沙发躺平了,又拧了把毛巾给他好歹洗把脸。换衣服就别想了,怕是解个衣扣这家伙就要蹬鼻子上脸脱裤子。
想了想,客厅空调打开,再给丢床毛毯。
“阿良……你别……别不要我啊……”
给人铺毯子的时候,冷不丁被爪子拽住了衣角。张良一低头,这家伙眼睛半睁不睁地,棠紫色被洇得更深,微热地湿润着,似哀求。
“你不要我。”
“……”
“你们都不想要我。”
不知为什么,张良脑子里冒出的是那个才五岁的小屁孩韩言。
他一向不擅长应付小屁孩。
更遑论眼下的这个行动能力翻倍,攥着衣角要爬起来,几乎要把张良拽倒在自己身上。
“刘邦!!”
即使在醉酒状态,紫仓听到被叫全名也抖了一下。手一软,一头撞进张良怀里。
这家伙甚至还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张良的腰。
“松开。”
张良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生不起气来。圈着自己的手臂是热的,涌来的咖啡味微酸里又带点讨好的甜。更何况怀里的狗东西因为高低差,几乎是把整张脸埋在自己的小腹,张良低头看到的只有两个凌乱的发旋,卷起一片紫色乱流。
听说有两个发旋的小孩子特别会惹麻烦。
“我真的喜欢你啊,阿良……”
没人要又惹人烦的小孩,即使这时候也还在孜孜不倦地制造麻烦。
“闭嘴。”
“可是我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每晚都睡不着……”
“刘邦。”
“嗯?”他半仰起脸,下巴却依旧贴着omega柔软的腹部,露出的一双眼睛茫然而无辜,愈发像不肯离开母亲的小小孩。
他真的太适合卖乖。张良终于没忍住把手放到他的头上去:
“这样的话,以后醉不醉酒都不要说了。”
“啊?”刘邦反应不及,甚至在浓郁温存的信息素里,下意识蹭了蹭omega的手心,“我是真的,阿良,天地良心——”
“无论真假,我都没办法应答,也不会接受。”
“为——”
“我没办法跟自己交代。”
“交代……?”紫仓鹦鹉学舌一般。
“如果接受了你,”张良低头跟那双流淌的紫眸对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就是对过去自己的背叛。”
张良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凌晨来访的不速之客已经不见踪影。
新风系统是走之前就打开的,现在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味道。沙发上的毛巾被叠成隐约不规则的方块——方得倒是挺认真。
他听进去了,也许。张良拈起客厅桌上端正放着的小盒子。
盒子是黑色丝绒的,上面的暗印logo仿佛是个什么听过名字的奢侈品。也是难为他大半夜地能弄到这个。
打开,里头的戒指晶莹璀璨,一望而知的价格不菲。
戒圈也是一望而知的不合适。
他把自己的手指想得未免太细了些。
张良莫名地对着戒指笑了一声。
心血来潮。自作主张。毫无意义。
还真就是刘邦的风格。
就这样吧,既然识趣地消失了。张良轻轻阖上戒指盒,想一想,把它放进存着重要证件和凭证的抽屉。
一枚根本不合适的戒指,一份装模作样的合同,相得益彰。
再往后,也没什么太多值得讲的东西。
刘邦不像话的不期而至没有再出现。他们依旧会在刘妈妈提出要求的时候及时串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相互有个短短的问候。
合作愉快。收到这条信息时,张良都会条件反射地想起那家伙讨喜的坏笑。
逃过导师与学弟婚礼的张良,到底还是没逃过韩成和他的女友。
婚礼最终敲定在第二年的情人节。
而刘邦在婚礼前一天从接亲酒店捉走了张良:
“发情期提前,麻烦成哥嫂子理解一下。”
张良睡衣都没换下,任由刘邦把他塞进车里。
“我的发//情期还有两个多月。”张良的戳穿更像是纵容。
而紫毛alpha只是笑嘻嘻地转过头来:
“好久不见,阿良。”
——这是他们这一年的第一次见面。
下一次见面是在这之后的两个月,真正发//情期的时候。
刘邦准确地把张良堵在家门口。
“我想你了。”
他很认真地亲亲鼻尖,被浑身发软的omega咬着牙攥住领带吻上去。
再下一次是回家见刘邦终于得空的父亲。
头发花白而不苟言笑的男人。在他的眼睛里可以找到刘邦阴沉的影子。
……
好合适,真的好合适。
思路也好,步调也好,更遑论已经官方盖章的信息素匹配度。
刘邦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沉稳,偶尔见面也开始掺杂各样的信息和电话。
“到这儿都躲不掉……”他像焦躁,又像撒娇。
张良垂着眼睛不搭话,但是会接受alpha接踵而至的拥抱。
第三年,合同提及过的资金全部到账。
他们偶尔也探讨一下生意上的事。意料之中的合拍。
这一年的发//情期依旧不准时,以至于刘邦是在出差途中风尘仆仆赶过来。
“阿良!”
被高热融化的omega,依旧会被开门声和突然闯入的alpha味道吓一跳。
甜酒味和咖啡味融合得愈发圆满顺滑,满室的甜香仿佛融进骨血。
“味道……”声音仿佛并不是因为嘶哑才模糊不清。
“嗯?”把脸埋进自家omega颈窝的alpha,即使说话也不肯抬起头来。
“我的……味道。"
"嗯。"
"真的不难闻吗?”
刘邦一下子把脸抬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
alpha好笑地看着他别过脸去的omega,凑近过去:
“超酷的。”
他轻轻叼住颊边软肉,直到留下浅浅的一个牙印:
“我老婆啊……从里到外都性//感得不得了。”
张良恍惚了一下,下腹一热,又是新一波情//潮。
……
过去重要吗?
重要的。
过去构成现在的“我”。
现在的“我”决定将来的道路。
很多时候刘邦都不那么确定自己在做什么。
放任自流,得过且过,随心所欲。
没有目标也无需期望,不被期望也就不必努力。躺平也是一种快乐人生的捷径,更不提就算躺平他也可以过得逍遥。
刻薄而锐利的话他不是没听过,那些从阴暗的缝隙里射出的细短箭矢。也有直奔面门的,那些失望和怒斥。
习惯,习惯就好了。
……如果习惯不了呢?
所以这几年里他在逐步去学着"确定"。刘家血脉里的精明,在他认真张开眼睛的时候,就会教他看到需要和应该去做的事情。
而最远处,最醒目的,是有一个飘渺的,也许注定不会达到的目标——
【合约期到了】
【我这周都没问题,提前一天跟我说就可以。】
【离婚协议书.pdf】
刘邦焦躁地把手机摔到一边。
他知道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阻止或者干脆直接留下张良。以前有,现在更有。
但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omega,有头脑,讲原则,忠诚而果敢。他的漂亮从来不仅仅局限于特定时期那张潮湿而旖旎的床。
断续而绵长的接触里,他愈发地确认,就愈发地想要靠近。
但萤火和流沙都不是靠攥紧手指就可以抓住的。他的omega那些靠近才会真切意识到的弧光亦是如此。
“我没办法接受……那是对过去自己的背叛。”
刘邦狠狠灌下一口酒。
手机被再次解锁。酒精作用下颤抖个不停的手指连几个短短的字符都仿佛敲得艰难——
“好。”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刘邦一直憋着一口期待,期待一点奇迹发生。比如打印机突然坏掉,比如停电,比如“今天的办理到此为止,请明日早来"……
但什么都没有。
他们只是排了好长的队,排到几乎以为工作人员要下班,排出地老天荒的错觉——到底也排到了。
一直到他们领了各自的离婚证,在沉默中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再到走出民政局的大门。
刘邦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
他睁开眼睛以来看到的事情又都不见了,那些事务,计较,合同,明天和之后的计划。他的眼睛里只有他的omega,米白色的,淡淡酒香的,还没来得及去掉同他结合标记的omega。
留下他。
他的标记还在,他还有办法。他的公司也逃不掉,家里也一定会帮他……
不管怎么样,剩了多少,好歹留下——
一群乌鸦“哑”地腾空,刘邦一惊。
心底的黑潮在一瞬间汹涌,又在顷刻间消散无形。
罢了。
他就这样心绪起伏地,失魂落魄地跟在他的omega身后。
“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omega回转身,向他挥挥手,“谢谢这三年的合作和关照。”
依旧是深灰色的杏眼,这会看不出悲喜,反倒显出柔和。
“以后也常联系……”刘邦几乎是不抱希望地脱口而出。
“嗯。”
瞳孔骤然放大。
机会。缝隙。天国垂下的蛛丝。
而佛陀竟然径直降至水深火热处,冲那受难者微微笑起来,甚至浮起一丝少见的轻松:
“甲乙方关系结束而已,又不是恩断义绝。”
他一时间竟接不上话。是客套吗?还是慈悲?又或者……他一直拼命期望的"可能"?
“我以前说你,幼稚,自私,任性妄为,”omega认真得柔和,“可能当中存在错误,我道歉。”
“什么道歉!以前是我……”
“但因为家庭或者其他什么关系,你可能确实不那么会‘爱’人,也不那么明白伴侣之间的正确相处方式,需要漫长的……学习。”
“……”
“这么说好像很不客气,但……我也是。”
被激烈折转的话语弄得转不过弯来的刘邦,终于回过神来。他的胸中突然汹涌起什么热而浩大的东西,涌得他几乎要漾出薄薄一层热泪:
“那我们是不是……”
他几乎要立刻扑过去追问答案。
可是“他的”omega,从说话开始目光就逐渐游移的omega,却在这时敏捷地转了身去,握着手机匆匆奔向街道另一边:
“我的车到了。”
脚步迈出一半,却又回过头来。在转头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颊边微微的一抹红——也许只是远处那片胭脂色的浅淡晚霞:
“回见。”
轰地一下,云霞点燃,漫烧至天际。
Fin.
开个抓人模式?
抓到的小伙伴可以抽个邦良点梗,包括但不限于本篇番外、if、非本篇其其他他
再次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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