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树:吃枣被自己气死

杂食党。
新入坑战锤40k,天使毒唯(不是)帝皇毒唯(也不是),拆逆无差能吃就行
农药坑主邦良及all良为主西汉组,接受邦信良任意箭头大三角。附带云亮以及其他。

【邦良】公序良俗(三十)

突然才发现距离上次更新居然已经6个月了怪不得写的时候那么不顺手

过渡段,哄老婆没啥意思

但过渡过去是什么啊,评论区能不能给参考啊哭溪流了x

另:前章节有修改,阿良在医院遇到的是酒鱼。本章同样含有微量酒鱼,因含量较低未打tag,注意避雷



chapter.30 一般来讲峰回路转是指转向柳暗花明但也有人可能转到山穷水尽换个词我们一般把这事叫做业报


“今天的药输完了?”刘邦尽力地装作若无其事,双手揣着兜走进来——而手心微微发着汗。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可是张良只是倚在床头,淡淡看着他。

“我今天见着韩成了,”刘邦迎着他的omega,从洒进来的那半室阳光里一步一步蹚过去,“他说他担心你……还希望你尽早平平安安地回去上班。”

微妙地夹带私货。张良没有质疑,没有搭理。

但也没有阻拦。

刘邦终于安全地到达床边。他随手拉了把椅子来坐下,好像不知所措似的顿了顿,伸手又去拿个橘子:“昨晚睡得怎么样?护工说你每天老早就醒了,其实又没什么忙的,多睡会也没关系……橘子吃吗?今天来得急了,本来想给你带车厘子的……”

张良从刚刚他靠得足够近的时候就已经把脸转回去,继续看他没看完的书。可刘邦视若无睹地喋喋着,好像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伺机截断。他从昨晚的睡眠说到等会的午饭,又说起今天和韩成见面的那家茶坊的咖啡怎么个糟糕。水果刀放在边上,橘子在手里头慢吞吞地抠,他现在嗅不得金属刀具那股锋利的腥味。

“你今天很高兴?”张良突然转过头来。

刘邦一瞬觉得自己像被探照灯捕捉到的逃犯。

“也……没有那么……”他斟词酌句着。可是张良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书上。

他好像没有责问的意思,但显然也没有真正去知晓答案的兴趣。

可是这么一打断,刘邦自己反而接不上了话。接不上就接不上吧。刘邦泄了气。反正他的omega没赶他,那就默认准许他在这儿待着了。

可刘邦什么时候这么拘谨过——真是见了鬼,这几天还真把自己驯化了还是怎么着——连头都不敢多抬一下。视野所限,只能看到张良那双从病号服袖口伸出来的,匀称细白得仿佛素雪捏成的手。

他是一直很喜欢张良那双手的,尤其是在抓握住什么的时候——书页,钢笔,另一只手。他突然想起其实大部分时候他们的牵手都是在床上,或惊惶或沉郁的omega会想要逃开,刘邦就会捉住他的手,强迫他们十指相扣。

严格来说那更应该被归类为一种禁锢措施,可明明抓住或者绑住手腕会更加方便。

有意无意的焚琴煮鹤,又或者自欺欺人。

现在纠正,还来得及吗?

又或者,什么算“纠正”?

刘邦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目光却突然捕捉到一块一直被自己忽视的空白——

“戒指呢?”

也许是语气不似先前软和,张良终于有了反应,瞥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刘邦刚刚在阳光里浸软下来的心又吊起来:

“我说,我们的婚戒呢?”

张良慢吞吞地转回去:“摘了。”

“你摘——”略冲的话语戳到牙关就硬咽回去,“没事!是忘哪儿了吗?我记得上周都还在呢,我下午回去给你找……”

“不用。”

“那、那是婚戒嘛……喏,你看,你看嘛,”刘邦脸上堆着笑,却仿佛之前咽下话是咽下的刀片,正在吞咽中划开他的喉咙,“我可都一直好好戴着。”

张良的目光从他的脸一直落到他手上坑坑洼洼的橘子。可有意无意地,始终不肯聚焦在他所展示的戒指上。

“是啊,你一直戴着,”张良的眼睛认真地低垂着,好似一本正经对着那颗橘子提问,“但是,有什么必要吗?”

 

有什么必要吗?

也许张良是真的想知道。

花五分钟选购的结婚戒指,再此之前省掉婚礼,之后的蜜月则草草结束。他们的婚姻本来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张良戴它,一开始算是某种履约的表示,后来是怕韩成再多问起。

再后来,也就习惯了。

他惯常不爱自欺欺人人,戴着反而是告诫。

那又是怎么摘的?

是……前几天。

在医院遇到李白和庄周的时候。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记得他们的那对戒指。形状别致而简约的银戒,那股别致也因为长期佩戴导致的发暗逐渐被湮没,怎么看都是一眼就可以略过的普通物件。

其实最开始张良是有幸见过它的雏形的,那时候他还没毕业,李白腆着脸拿了设计图来找他,问觉得怎么样。

“很有趣。”

他还记得自己的评价。

后来那对“有趣”的戒指,其中之一就出现在了庄教授的手上,顺带把学院搅了个天翻地覆。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戒指就让步成了挂坠。 

再后来呢?

修成正果了,应该。被时光浸染的银戒微微嵌进指节。张良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来戴着它们的手指交缠的样子。

该死。

该死。

手心里的水杯烫得快要捧不住。无名指的戒指硌着玻璃杯,发出的摩擦声让人牙齿发酸。

张良丢下水杯,顿了顿又捋下戒指。价格不菲的金属和宝石在带着水渍的桌面蹦跳了几下,最后撞上脏粉色的药盒,又蹦跳着掉到桌子底下,仿佛是什么讽刺剧的结尾。

他突然烦得什么都不想再做,丢下茶几上那一堆混乱逃回卧室,好像丢下需要面对的所有事情。

再之后,就是在昏沉睡去和辗转反侧的交替中,听到门锁拧动的声音。

张良没打算让刘邦知道这些,他晓得刘邦现在不会逼着他再把戒指戴回去。那对不起他这几天昼伏夜出的小意温存。

刘邦在有目的需要达成的时候,通常都很能忍。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张良继续看着那颗快要被指甲生剖了的橘子。

是觉得愧疚吗?还是说,单纯觉得玩具也不能弄坏得太过火?

刘邦的戒指确实是没见到摘过,或者说在他张良面前从来没摘过。

过家家也要做全套,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他连外头勾搭的Alpha都带回家来过。

无法理解。

刘邦的欢喜和体贴总有些时候看起来是真的。有很多次他都几乎像个合格的alpha伴侣,偏偏那种时候他自己也似乎没有以为自己在做戏。

包括这次和韩成的见面,他甚至善解人意到真的没有向韩成透露张良刻意回避的那些问题。

“没事!总归……找不到的话,等出院了,咱们重新订一对儿!”他听到刘邦在说,刻意得恰到好处的爽朗,“咱们是合法伴侣,当然得……”

刘邦单方面的絮絮叨叨终于被电话铃声打断,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

奇怪的沉默。一秒,或者两秒。刘邦相当迅速而果断地摁掉它。

“推销电话。”刘邦解释。

也许就是那么奇怪的几秒沉默,第六感告诉张良那不是什么推销电话。

鼻端飘过甜腻的红豆味。

果然不到十秒,电话再次响起。刘邦继续要摁掉它。

“接吧。”张良淡淡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接……”话音未落,微信却接二连三地跳出消息。

【邦哥,求求你了。】

【再不接……我就只有来找你了。】

【就最后一次,最后一面,好吗?】

电话铃推挤着那些消息第三次响起。

“接吧。”张良又重复了一遍,闭目不再看他。

刘邦沉默着,终于依言起身。震得人心脏发痛的电话铃也随之一路远去,消失在门外。

他走后张良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温暖的血色。

也许都是真的。刘邦的喜欢,或者愧疚。

只不过他的喜欢和愧疚并不会引起其他什么后果。他的真心是可以轻易砍掉又再长的速生林。

如果万幸又万般不幸地拿到其中的一小块,看一看,也就罢了。

 

 tbc.





清明小长假也结束了~

踏青愉快啊朋友们~

节日丧钟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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